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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教育高峰论坛:教育新十年的发展

来源:逸仙教育   发布时间:2010.01.19 09:22:00  关注:2503  

主持人: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请允许我代表主办方对各位光临前来参加本论坛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诚挚的感谢。

我们这一次论坛是2010年新京报第四届的教育高峰论坛,今天论坛的主题是教育新十年。我们特别感谢本论坛是由新京报主办,腾讯教育频道支持的论坛。我今天上午刚刚参加一个会,是9点开始,到12点15分,是教育部2010年度的工作会,来自各省教育厅一把手和很高的领导都在会上做了很重要的讲话,我一直听了三个小时十五分钟,我坐在底下特别急,我有特别多的话想说,特别问题的想问,但是特别重要的会议是不允许我问的。熬过三个多小时之后,我带着很重很重的智慧和思想来到了下午,这样一个很开放、很轻松的论坛,希望今天下午的论坛能带给大家智慧之外带点轻松,带点愉悦。

首先我们有请今天在会上最高的领导,戴自更先生致词。他和我是老朋友,因此给他提一个要求,他肯定也是这样做的,他可以放开讲,无论讲多长,但是不允许念稿子,有请!

戴自更:不让念稿子,我就参考一点稿子,因为你们都是专家,我对教育确实不是内行,因为这个对于我们《新京报》简单致词。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嘉宾,首先代表《新京报》社对大家出席本次论坛表示衷心的感谢。这是新京报社举办的第四次教育方面的高峰论坛。教育作为上至总理、下至普通百姓共同关注的一个话题,每个人我说过,都可以就教育的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新京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关于教育问题的发言的机会,所以说我很希望就像刚才徐林讲的一样,开放、自由的论坛,大家都可以在这里发表自己的真知灼见。

第二个关于教育,从我个人角度上讲,搞教育特别苦,不仅孩子苦,家长苦,老师苦,校长苦,教育部长也苦,甚至我们的总理很艰苦,我记得我送小孩上学的时候,我孩子在八大处读书,我住在京台西路,五点多就得出门,没有电梯,从12楼下来,坐地铁、倒公交车到八大处,我感觉人生很晦暗,孩子也很痛苦这是第一个感觉,搞教育。当然在座的校长、专家,还有我们政府部门的领导更有亲身的体会。教育到底怎么搞?

第二个我觉得搞教育没有成就感。刚刚去世两代元勋我们的钱老有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中国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他跟总理讲的,就是我们中国现在的教育学的不是《四书五经》,学的也是数理化,学的也是工程技术,我们心里的教育设施、教师水平,甚至我们的所有的硬件肯定要比我们原来的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四十年代甚至五十年代好的多得多。为什么那个时候杰出人才灿如星辰。包括我们一大批的国家无论社会科学还是智能科学方面,这么多杰出成就,但是这三十年来,我们说谁是杰出的人才?我们的教育水平、硬件设施比以前,前三十年,前半个世纪、前一百年好了还是坏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也可以求教于各位专家。

第三个我感觉,我们的学校的功能被异化了。不知道这个话怎么讲好,前两天一个论坛跟陈丹青老师坐在一起,他跟我讲,就教育的事情谈什么?没什么这个现状改变不了。为什么?当时清华大学为了这个研究生,他觉得中国的教育最大的症结就是权利问题,就是行政化的问题,还有大学理想的缺失。本来理想是培养有气质、有个性、有才情的学生,他觉得现在的大学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部抹煞了,培养的学生都是循规蹈矩的,要求统一的模式,所以说他后来辞职离开了清华大学。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是我的感受,就是我们的学校是不是功能被异化了,这是第三个。

第四个前不久我们报纸报道了,就是我的人大校友张论先生向耶鲁大学捐了88888美金。就是感谢耶鲁大学培养了他,而不是培养了他的人民大学。我在网上看到耶鲁大学的校长出来讲的话,这个对中国的大学和中国的大学教育做了一些评价,他的话有一些偏激,但是也有值得我们深思的地方,他说中国的教育根本不值得尊重,尤其是一些知名的教授,中国大学不承认学生的优点,损害了大学对智力的追求,他断言新中国没有一个教育家,而民国时期的教育家不仅群星灿烂,而且受人尊敬。他说中国的大学失去了重点,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好的长途。自己作为一个教育为社会服务的最早创意者,我们千万不能忘记大学的学员教育不是为了求职,而是为了生活。

他的话对中国的教育也许有一点的启示意义,其实他讲的道理我们在座的专家、我们的教育方面的当政者未必不知道,但是这个并不妨碍我们在这里就中国未来十年的教育走向展开积极的讨论。我们未来的十年我们中国的教育将走向何方?我们有没有条件、有没有能力突破国际的教育体制,我们能不能打造出一个全新的办学模式和教育形态,教育生态,我希望请各位专家、各位学者、各位老师在这里发表自己的见解。我觉得讲总比不讲好,这是我做媒体得出来的经验,祝本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戴总编,戴社长,大家看到,他准备的稿子了,但是你看讲跟念那个感觉就是不一样。大家感觉特别亲切特别轻松,其实都是稿子的内容。

说到这里,刚才戴社长介绍了这次论坛的主旨和他的方法,他特别提出了几个很有价值的问题,值得讨论的,比方说学校的功能,比方说教育应该怎么办?特别是大家很关心的该如何回答钱学森大师的问题等等。说到未来的十年,其实每一个关心中国教育的人,每一个真正、严肃的、负责任的关注中国教育的人,都应该对这未来的十年,从今年开始未来十年做很好很好的期待,做很高很高的盼望和做很充分很充分的准备。因为我们国家已经发展到了今天,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我们有充分的自信心坚信,我们中国未来的十年的教育一定上一个大台阶,一定有一个质的飞跃,能不能呢?靠我们在场的大家,也靠我们场外的许许多多的人们。

说到新京报搞这个论坛,我要特别的拍戴社长一句,在我所读所有的小报里头,我说小报是指篇幅小,并不是有其他的贬义,这中小报里头我最喜欢《新京报》,我自费也是《新京报》,后来他们赠给我了。尽管在2009年他们评出来30本书中,没有我写的那本,但是我不计前嫌。我要说,包括书里面很多的奖品在桌子上放着,今天我们优秀的回答问题者和提问者都将有机会获得奖品。

我们希望大家和我们一起走进今天的论坛,和我一起喜欢《新京报》,《新京报》值得一读。

下面我们演讲环节要开始。在演讲环节开始之前,我们先把我们这次论坛的特别的几点形式设置跟大家说明一下。我们今天的论坛我说了,我们今天论坛决定不了什么,什么也决定不了,决定问题的人都不在今天现场上,在今天上午那个场上,今天一个都没来,什么都决定不了,我们干吗呢?我们就是智慧的碰撞,我们就是交锋,我们就是心灵的激荡。在这里面,我们探索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的良方,好,为此我们今天这个台子绝不仅仅是几个演讲者的空间,这几个台子也不是上台几位的嘉宾的时间,我们现在四个小时的时间是属于在座所有参与者,大家在四个小时里面提问、听讲,让他们回答,再追问,再碰撞,最后我们带着一点点喜悦吃完饭。

为此,我们提出如下要求:

1、我们的演讲者最长不超过10分钟。如果你要超过10分钟我就会在台下告诉您,当然越短越好。

2、我们给演讲者剩下的时间是回答问题的时间,我们场上每一位参与者都有提问的机会,只要您提问了,您将获得那里放着精美奖品,今天不得获得精神的丰收,还将带回物质的收获。

3、所有回答问题我们希望演讲者不得超过5分钟。三分钟才好。智慧就在简短之中,智慧不在于冗长之中,我们今天就来检验一下我们演讲者的水平,提问的水平和答问的水平。因为演讲、提问、回答是人类表达的最主要的三种形式,让我们从今天开始。谢谢!

有请今天第一位演讲嘉宾,他也是原来人民大学附中的副校长,也是自身的教育专家,王金战先生。他演讲的主题是教育新十年的几个突出问题,有请。

王金战:未来教育十年,一个必然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年龄要从今年的47岁,一步一步找到57岁。但是我个人年龄的增长,如果仅仅是一个量的变化,但是我想未来中国的教育,必须要有一个质的飞跃。那么要完成这个质的飞跃,我感觉应该解决我个人的体会,应该突出的解决四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要大力的扶持民办教育。因为这个民办教育和公办教育,在我们这样一个国家,民办教育属于一个发展严重不足。我们看世界上任何一个发达国家,它的民办教育和公办教育至少是占半壁江山。在美国,说我是在美国的波士顿还有一个教育公司,所以每年要在美国待一个多月,我发现美国的波士顿有130所私立大学,国立学校只有一所,都是一些民办体制的大学。你看看英国也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中国的国力强大,已经足可以跟这些国家来相抗,所以我们国家的民办教育体制理应得到一种更好的提升。我1993年就到了民办学校当校长,由于受不了那种折磨,享受不了那种安逸,承受不了那种体制的压力,所以我又逃回了公办学校。回想当年的惊心动魄,那种甘苦,确实感觉到我们中国的民办教育应该到了一个大力发展的时机。

第二点就是我们要想改变中国的教育,我觉得应该首先从改变家长的理念开始。因为中国的教育从娃娃抓起,其实娃娃的教育应该是从家长抓起,因为家长是孩子第一任老师,也是他终生的老师。由于我近几年写过几本书,包括《英才是怎么样早就的》《中国英才家庭造》,我这个书在家长们中有广泛的读者,所以每本书销量突破100万册,读过这本书的人都想找说几句话。我发现一个问题,我大量接触家长过程中,我得到一个问题,中国95%的问题孩子是出自问题家长。所以要想改变中国的教育现状,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一点应该是培养这些从转变这些无证经营、无照驾驶的家长,当前时代是一个孩子,现在是6+1的时代。说个人事业红红火火,自己的孩子一塌糊涂,请问谁愿意做这样的成功人士。但是越是成功人士压力越大,培养孩子的时间越短,但是孩子健康发展需要不是金钱,你看有的孩子穷吃不上饭,穿不上衣,现在的基本生活、物质水平已经达到相当水平的前提下,现在孩子最缺的是精神的关爱,是家长要有时间陪孩子,但是我们中国的成功的家长往往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觉得要解决中国的家庭,解决中国基础教育的问题,应该先从拯救中国的家长开始。

第三个问题,我比较了一下中国和美国,基础教育我发现一个非常明显的差距就在于,我们国家中小学阶段是越来越多,当然大家都在喊减轻学生的负担,但是我们在满天飞的减轻学生负担的喊声中,我们的孩子是负担越来越重,压力越来越大,能力却是越来越低。以至于现在书包都盛不下那么多书,所以现在小学生开始用拉杆箱来上下学。我到英国我看,英国的中学生中学生早晨九点上课,下午三点放学,而且他们没有书包,每个人放学以后轻轻松松,看书包也是空包。

美国人、英国人不知道一个青少年这么轻松会带来什么后果吗?他们非常的清楚,但是他们宁愿让孩子轻松渡过他们的青少年时代,因为一个人的青少年时代,它最核心的应该是让它享受童年、童真、童趣的过程中,让他的心灵,让他的心态变得更加阳光灿烂,让它的爱好变得更加广博,让他与人交往的能力变得更加灵活,让他对大自然的兴趣变得更加广泛,这才是一个青少年成长的根本。但是我们国家呢?越是在青少年的时期,用大量的有些是无用的东西,把学生的时间霸占了。把学生的武功废了,所以上大学以后让他去闯荡江湖。

你看现在中小学阶段,本来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压力,但是我们对学生丛中小学阶段压力过大,不把学生当人对待,只当成一个学习的机器。你看现在我们国家的大学,一考上大学,该到了学习的时候,中国的学生一上大学我可喘口气,我可轻松一下。但是反观美国、英国的教育,他们中小学阶段确实他们活得很轻松,很快乐,但是他们到了该学的时候,他们是拼命学的。比如说剑桥大学,剑桥大学第一年淘汰率是20%,剑桥大学每年淘汰20%,我们国家没有这样做的,经常跳楼的,要是这样做的话,我看大学里基本没有人了,都跳下来了。所以我觉得未来十年,我们国家应该改变这种比较错位的体制,你说现在中国的中学生,我是带数学竞赛的,我们国家每年派出六个学生,在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场上一般是六块金牌,总分绝对第一,我们中国中学生够聪明,为什么我们国家就培养不出一个在我们大陆培养不出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就目前这种状态,我们离诺贝尔奖距离越来越远。但是美国这样一种体制,为什么得最高的诺贝尔奖,就像戴社长说的,钱学森先生的问题,让相关的官员们应该认真的反思我们的体制问题。

第四个问题就是我们大学的招生体制。反观我们比较中国和美国的招生体制,我们发现美国大学有更多的自主权,耶鲁大学他愿意招多少人,他愿意要谁,他愿意收多少钱都是大学说了算。但是我们国家其实是教育部一统天下,三定。马和牛赛跑当然是牛输,我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学生,能不能给高校更大的权利。因为高考短时间不能取消,因为这是一个国家确实是一个稳定问题。但是高考不能取消,并不是说就是高考的问题就任其泛滥,我们完全可以出台新的政策,包括现在自主招生,包括现在保送,包括北京大学校长推荐制等等,在很大程度上,开辟了人才成长的立交桥。所以我觉得未来十年中国的一代保证高考的基础上,应该还大学更大的自主权。

提问1:您好王老师,非常容幸见到您。我知道您在教育问题上做出了突出贡献,您的名字如雷贯耳,今天想您一个问题,您刚才讲中国的教育应该从改变中国的家长开始,我想问一下,那么家长应该知道什么样的孩子才是最优秀的孩子?您能再确定讲一下吗?

王金战:我刚才讲了,作为一个孩子中小学阶段,应该是一个心态阳光、健康,让我们的兴趣广泛,与人交往的能力非常的强,对他从事的事情充满了兴趣,这就应该是优秀的孩子,而不是成绩一定多高,为了学那个分数把孩子整的一个个心理变态,这样的孩子肯定缺少竞争力。

主持人:不管怎么说,王老师对成功人士断语当中都一条,在座不管有没有家长,将来成不成为家长这个不管,他刚才说了,成功人士一定要培养优秀的孩子。培养不出成功孩子咱们自己先成功也不错。还有问题吗?

提问2:非常感谢有这个机会提这样一个问题,我是希望王老师从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应该如何衔接这样一个问题来想一下您一个基本观点是什么?谢谢。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衔接,因为您提到高考这样一些环节。谢谢。

王金战:关于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在研究这个衔接,比如说我2003年我带领一个班49个学生参加高考,37个清华、北大,十个耶鲁、牛津的,包括我的孩子虽然高中没有考上,但是被北大、清华、人大同时录取。我一直在研究中国的基础教育和我们国家的高等教育,怎么衔接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国家的高考的改革这里面力度还是非常大的。为了尊重学生的个性发展,推出很多招生的方式,比如我刚才讲保送、自主招生、艺术特长、体育特长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为不同性格学生开拓了一条成才之路。但是现在我发现很多的家长,他不去学习这种政策,有很多的老师他也不了解这种政策,都逼着所有的学生往这个文化课一条路上走,其实越走越没有竞争力,作为一个学生时代,作为一个学校也是这样的,人大附中,我们2009年600多个毕业生,光考清华北大考230多个,但是如果看看人大附中考生这230多个清华北大,我们会发现,我们的保送、我们艺术特长、体育特长等等各色的学生占又可以说相当的比重。真的是这样,所以你要说刚才这位先生提到我们的基础教育怎么跟高等教育来对接,我觉得中国高考体制的改革本身就开辟了一条怎么研究设计学生未来的一系列的工程,应该是老师和家长多去学一下这种体制,会拯救很多的孩子,真的是这样。所以至于课程的衔接,我个人认为中国基础教育课程的改革存在着很多很多的问题,这一点我想王社长应该有发言权,就是我们教材改到今天,不但没有让大家感到把学生的负担减下来,让大家感觉到教的乐趣,反而让学生学的无奈,教师教的迷茫,所以中学教材的改革,还是需要加大力度,现在你看我教数学,把大学的微积分全放到中学。本身有没有这个必要,我觉得这是一个理念的错位。但是学生上了大学再去学微积分,中学学一点,到了大学再重新加工这本身就是对人才、对学生的一种摧残。所以我刚才说了,不要中学大量的一些无用的东西,同时在学生时候,武功就被废了。什么是能力呢?能力是当你学习东西忘了以后,剩下是能力。在中学重要培养能力,我们应该反思中学的教材。

主持人:其实王老师回答这个问题,确实带有普遍性。我的感受也是这样的,这个问题是世界问题,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衔接,就我个人理解,这个衔接当然如果一个老师能从小学教到中学,教到大学那就没有衔接才好,正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有衔接的问题。这个衔接我想主要的好像还是应该除了知识、技能这样一个衔接之外,更多应该是品质、心理、人格等等,他成长路上的这样不同阶段的衔接。恰恰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感觉到这个大学生好多心理素质也好,培养也好,好像应该从小学、中学学到的,反过来我们中学里面讲的很多东西不是他这个阶段应该了解和很知道的东西,比较错位。

王金战:就是有点错位。现在根据我个人的统计,独生子女在心理疾病患者高达三分之一,所以现在大家想,我们要培养一个成功人士,首先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健康人正常标准心理健康,虽然能力、学问很多,但是与人交往的能力、善解人意的能力非常差,其实这样的孩子家长为他负责一辈子,他也不会飞更高更远,我严重赞成王老师的观念。

主持人:谢谢王老师。两位问的问题特别好,特别第二位问题尤其引起了我的兴趣,当然没有引起我的兴趣也不是不好。第三位回答。

提问3:王老师好,我们家孩子是初二年级,现在正好上初二,刚才听您演讲,我心理特别害怕,我想问一个直观的问题,作为家长,我让他在中国作为一个基础教育,等他高中或者上大学给他送到国外去,我这条路算是不算是废他武功?您就回答我这么做对不对?

王金战:我有一个建议,如果在国内上不了一流名校,家庭经济条件又允许我是严重赞同到国外留学。

主持人:我不赞同。当然大家完全可以全场都拥戴这个王老师,我二王我不同意,我个人感觉咱们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当然两个也有,极少数,和成才相比,孩子守着自己最重要。早晚得离开,在我的楼上住。离开到国外去了,飘洋过海离的远一点。我的意思是说,一我不太赞成特别小的年龄就出去。二就是到了大学我觉得本科还是在国内学。不管几流大学,能够在国内读完本科教育。因为接受完了本科教育之后,这个孩子各方面表现比较相对明显起来,是适于国内还是国外发展我们都可以判断。刚刚高中毕业就推出去了,我于心不忍。

主持人:第四个问题。

提问4:我想请问两位王老师,既然大家对所谓的应试教育都不满意,比如说政府的官员、学校的校长、老师、家长、学生都不满意,那么从体制上还有什么问题,有每年可能取消或者改变应试教育,能不能请两位王老师非常坦率这个问题,不要谈官话,谢谢。

王金战:我首先强调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很多人把它对立起来,其实我一直在中学当老师,我坚决反对这么做。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它本身就可以这样讲,应试教育是素质教育的一个方面。你不能说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考试,但我们不能说因为考试就批判应试教育,我们重要的是,其实学生我们一定要明确一个问题,他学习的目的就是通过学习,自古英雄多磨难,在学习过程中遇到困难,在这个过程中冷静分析自己,锻炼自己,他学习的意志力逐步的增强,这一点是学习过程中,通过考试、通过应试应该沉淀或者应该升华的东西,是这样的应试教育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提倡的。
我们反对的是忽视学生的素质,不把学生当人对待,把他当成一个学习的工具,这样的教育不会让学生懂得更多。让他得这个分,肯定越得越低,竞争力越差,真的是这样。我刚才说了我们班之所以考上37个清华、北大,不是因为我硬去灌,相反我更多让他们看到发现学科的兴趣,发现学习的乐趣,挖掘自身的潜能。他们突然感觉学习挺好玩,当然这个好玩是辅导的,学生认识到这一点了,我发现我的学生非常乐意、主动去学习,这样的话,我们就达到了既能保证学生分数比较高,又能让学生有一个比较良好的素质。我是这样看待这个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这个关系的。请领导指正。

主持人:不敢,您领导我,我很赞同这个王老师的观点。考试是学生诸多能力当中的一种能力就叫考试能力。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都要有这样的一种能力,应试教育其他所有都不要了,完全需要考试。所以现在社会把考试和应试教育混为一谈了。

提问5:王老师您好,非常巧,我采访过您的两位学生,一个是清华电子第一名去了哈弗大学,一个是北大武力系去美国读博士了,在他去美国之前,我采访他,先说去哈佛的这位男士,他说获得奥林匹克金牌,当时去了四位去了北大,一位去了清华,我去清华电子系拿第一名,什么叫清华牛人,就是把自己不喜欢的学的最好就叫清华牛人。我说你拿了第一名是什么感觉?他的回答让我感觉特别意外,他说恶心。这是他的心里话。清华电子第一名是特别恶心,这样的学生,咱们中国大学培养出这样学生去了哈弗大学。我问这个问题就是希望您能评价一下,这个学生他来自人大附中,并且是学习班,可能是你带的学生。还有去美国读博士,他是你的学生,他跟我讲,他在北大四年收获很大,他们四个男生年级排名加起来小于四十,然后大学的是零,你又怎么评价这样的学生,就是两个学生都来自人民大学附中,他们的学生生活一个是拿了年级第一他觉得恶心,一个是大学四年零,你觉得他们的人生履历是不是完善或者完美的。因为去哈佛这个学生跟我讲,他说我的中学是在人大附中,我大学是在清华毕业,我现在去哈佛大学博士,我受教育是非常非常完美的,但是他不满意。他最后给我讲了他一个理想,他说他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第一个去看皇家马德里的球赛,第二个是拿诺贝尔奖。

主持人:您的问题变成了小演讲,所以打断了。你这个问题让我们王老师有点大汗淋漓。有点给人家难看,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场合。

提问5:中国最顶尖的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是这样子。

王金战:首先我教的学生就是2003年一届,现在有五个在哈佛读博士,有三个在斯坦福读博士,如果真的是我的学生的话,几乎可能是在清华后来保送到哈佛读博士他姓张,这个学生他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个性张扬的学生,我非常喜欢他。因为我们这个班当时是我跟你说,我们班当时是众议院管理制,他是众议院长,他写着这个东西找我,征求我的意见,我当时很感觉,我觉得中国的教育能培养个性鲜明的学生这是中国教育的兴事,这个学生到了哈佛大学,我去看他,他对我的表态是,王老师我一定要为中国拿下诺贝尔奖,所以他现在在哈佛大学志向就是为中国夺得诺贝尔奖。而且把告诉他在清华和哈佛大学他在清华四年基本上是白费了。所以我非常理解,这也是刚才我说的,回答那个家长的问题,如果在国内考不上一流名校,家庭经济条件允许,我建议你去国外留学,这也是中国的高等教育存在的一些很大的问题。
刚才戴社长说,我们耶鲁大学,我们人民大学培养的学生到了耶鲁大学把钱捐给耶鲁,而不是捐给人民大学,我也去过很多耶鲁大学,我有五个学生在耶鲁读博士,他们告诉我,他们有钱他们也会这样做。

主持人:不用举例了,环节讨论的时候可以举出来。五个问题,我们的王金战老师在短短25分钟回答五个问题。不容易,很不容易,包括宏大的,包括家庭教育、孩子未来的,甚至包括这样一个对王老师的学生的一个个案的探讨,我们给点掌声吧!,谢谢,谢谢王老师。

程方平:各位来宾,各位教育界新老朋友大家下午好。我收到《新京报》邀请非常高兴,因为在我的感觉当中,《新京报》是一个敢于面对现实问题这样一个有责任的媒体。而且我觉得它很像一个知识分子的媒体,所以我非常愿意来参加他们主办这样一个研讨会。而且我事先准备了一个40分钟的发言,40分钟的发言题目叫做温故知新,开拓未来,来了以后有新的要求,所以我遵照大会的旨意来做十分钟的演讲。

我觉得作为一个教育界的研究者,我觉得今天能跟我们诸位大家关注教育,而且很多的民间的教育社团都在探索教育,大家一起讨论未来十年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开头。为什么我提出来要温故知新?因为预测未来首先要了解历史,那么我们中国的教育未来怎么发展?我们要不了解历史,我们很难对未来有一个准确的判断。这个了解历史,我觉得不仅要了解前十年,因为在前十年当中,我们的教育改革取得了成绩还是多方面的,尽管有许许多多的不如人意。但是我拉了一下,大概我们起码有20项中国教育的改革和探索,包括我们从2006年开始真正的实行义务教育向从西部开始,到中部,到东部,国家真正负起责任来,要把这个基础教育义务教育,要把它做起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另外在过去的十年,中国的教育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记得在80年代末的时候,我当时曾经写过一个文章,就是说教育的对象是人,在当时是受到批判的。但是到了前十年的时候,以人为本的理念得到了社会各方面的认可,能够在报纸上大张旗鼓去探讨,以人为本的思想也使我们的教育改革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所以在过去的十年当中,我们有许多的经验值得总结,那么只总结十年的经验,够不够呢?我觉得也是很不够的,因为在2000年的时候,我们的现代教育制度实行了将近100年,中国的科举制度消亡了100年。在现代教育实行一百年和科技制度消亡一百年的时候,我们在这个一百年时空当中,我们看到了我们在学习西方,在汲取老解放区的经验,还有前苏联的经验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我们有了进步,但是也迷失了很多。

比如说我们现在讲中国的职业教育发展很艰难,我们一个很主要的理由就是我们的历史上曾经不重视职业教育,职业教育没有地位,其实读一读我们的历史,中国的职业教育是有很好的传统。在我们的民间就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样一个大家的共识。而且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自己的行规,都有自己信奉的职业道德,甚至都有自己的行业使命。在这个方面,中国的历史的发展,中国的教育发展,跟西方的教育的发展,在很多方面都有它共同之处。

再有比如说,我们经常讲科举制度是害人的,科举制度影响了我们今天的教育,其实要是对科举制度去做深入的研究,我们发现科举制度可以是我们中国对世界在制度文明上做出贡献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伟大的发明。西方的文官制度到今天都在沿着我们科举制度的探索在研究和发展,而且我们的高考改革里面招特长生、毛遂自荐、职业教育的这种发展在科举制度实施的过程当中,都做了非常丰富的探索。

比如说唐代的科举考试,我们后来否定的只是常课里面的死记硬背的东西,但是对现实的关注,对文学的创作,以及各种不同人才的这种发现和使用,都是有它的通道的。我前一段在国家图书馆做一个讲演,叫做中国教育的重要传统。我们中国教育不光是从具体的教学方法上有很好的积累,包括我们尊师重教的传统,学术的传统、科学探索的传统这些传统都非常丰富。我们知道了我们的历史,梳理了我们的历史,我们不光是要梳理我们优秀的地方。

在过去十年中,我个人觉得,首先我们从90年代才开始明确提出来以法治教,以法治学,以法治校。但是我们教育的法律法规,就是说我们教育的标准,教育的基本要求还非常非常不完备。比如说我们现在大家非常反感的教育乱收费,择校这些现象,尤其在公立学校出现这种情况,有没有法律法规管呢?一直到现在,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现在还没有一个《学校法》,我们的考试在探讨,高考在探讨,我们现在没有《考试法》,我们的职业教育有了法规,但是在十几年前的职业教育法规,跟我们今天的职业教育发展已经很不适应了。《民办教育法》出台以后,民办教育很快发现这个法规在很多方面还没有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当我们发现这些问题以后,我们就会发现对未来的教育改革有一种期盼,有一种想象。我觉得这个从我们的媒体到我们的研究机构,到我们的实践,到我们的民办教育的探索者,我觉得这是一个大家的责任,一个大家的目标,因为要改变中国教育的事业,其实希望不能只寄托在行政,应该寄托在我们自己身上。所以当我听到大家越来越多的人讲钱学森之问非常触动中国教育的实质问题,我觉得又可喜又可悲。

为什么只有钱学森之问才能产生作用呢?我们中国那么多有良知的知识分子,我们那么多有期望的中国的老百姓,我们提出的教育改革的思想,就不能有影响、不能有作用吗?所以在未来的改革当中,我觉得一方面要推进体制改革。另一方面就是要唤醒我们所有的国民大家都来关注教育改革。既要给它提出要求,又要对教育改革提供一个宽松的、开阔的、可以理解的空间。我从事教育工作三十多年了,我是1975年老师的,后来就没有离开教育界,也自己办过学,也自己办过民办学校。我觉得中国的改革的期望既要靠政府的努力,更要靠我们全社会的大家的共同努力,所以我建议我们在未来十年的开始,应该有一个全社会的教育大讨论。来讨论我们的教育到底有什么优良传统,到底有什么深刻的问题,政府到底应该做什么?我们老百姓到底应该做什么?教育的一些基本的法规和大家的需求应该怎么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营造一个中国教育发展的良好的环境,才能有一个中国教育发展的良好的生态,所以就是我们中国的教育期望,中国教育发展其实是从国家的角度已经明确提出来了,要建设学习型社会,这个学习型社会其实构架不光是公立学校,还包括公立学校、民办学校、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这样才能真正形成学习型社会,而在学习型社会当中我们教育改革发展才能更有希望,谢谢大家。

主持人:不好意思,程教授,研究员,您多包含,其实我知道您还有好多好多要说的话。而且程教授为我们这个论坛专门准备了PPT,因为我的话把您的PPT取消了,这个PPT我们会后《新京报》印发给各位。你看教授就是教授,专家就是专家,两位专家对中国为来十年做了展望和期待,但是关注点大家可以看出区别。刚才王老师更多关注与我们操作层面,很具体的实践。我们程教授你看关心的是教育法制的建设。关心的是希望全国人民来一场大讨论,而且也看到程教授对工作教育现在一片不满。

程方平:大家对民族负责,对自己负责。

主持人:这个时候您对科举制度什么看法?

程方平:我觉得科举制度,因为我要展开可以讲很多,我觉得科举制度一些探索,比如说我举一个例子,就是现在有考试,经过考试包括现在这个叫什么特长生选拔,过去我们的考试有时候非常简单就知道这个人的水平,有一个故事,大概是在乾隆的时候,乾隆最后在殿试的时候,当时考试文形书判,像刘罗锅这样的人一般来讲是不会录取的,但是在乾隆朝正好也是有一个生理缺陷,一关一关到判这一级了,皇帝看到这个人有一个眼睛是瞎的,就很不高兴,就说了一句话,独眼不成龙凤,没想到底下这个人说了一句话,说半月依旧照前空。因为这七个字,乾隆当即判定这个人我录取了,这个人是可以用的。

我们现在的考试,我们现在的面试能不能真正做到通过学生的一些简单的对答,就能判断它的综合素质,我觉得这个我们还是历史上很多经验可以学习。
待续……